文章名字叫做《當我決定放棄你》,是一本十分耐讀的短篇言情 作品,圍繞著主角?程遙席明之間的故事所展開的,作者程遙,簡介是:我當時心里委屈得不行。一方面是沒想到席明還留著這些,一方面是我曾買過情侶款睡衣,但他……...
我不禁納悶自己之前是有多好哄,多好騙?
“沒必要,我嫌你臟?!?/p>
“程遙,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?脖子上的印記是崔夕月趁我不注意強行留下的,僅此而已。你別跟精神病一般見識,行嗎?”
這話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,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“席明,我為什么要因為一個精神病而委屈自己?我沒有這個義務,也不接受你的道德綁架!你在乎她的死活,可我不在乎,現在,我也不在乎你了?!?/p>
說完我掛斷電話,將他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。
在準備拉黑崔夕月的時候,鬼使神差地,我又點進去了她的朋友圈。
一個小時前發的。
文案是:“和你領養的第一個寶寶?。≒S,感謝某人恩準,還是撒嬌最管用?。?/p>
配圖有四張。
寵物店,小狗崽,雨后夕陽,挽著胳膊的**。
崔夕月笑得乖張而明媚,看起來比正常人的氣色還好。
雖然胳膊的主人沒有出鏡,可衣服我太熟悉了。
席明離開家時拿走的那件外套。
Z?他拋下我,卻陪了她一整天。
過往裂開縫隙,一段被塵封的回憶涌出。
當初我也想養只狗,央求了好久席??明都不同意。
“臟,掉毛,我不喜歡?!?/p>
可現在,一個傷害過他的精神病撒撒嬌,他就同意了。
席明給予我稀少又珍貴的溫柔,在這條朋友圈面前顯得像個笑話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吧嗒,吧嗒。
我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隨著眼淚一點點下沉,撕裂,破碎,連同對席明僅有的一縷溫存也被毀滅,只剩滿目蒼涼。
...
在家里渾渾噩噩地躺了幾天,我胸口堵得慌,想出去轉轉。
夜晚的城市燈火不熄,空氣蕭瑟舒寒,使人兀自清醒。
我裹緊了領子,兩手插兜,漫無邊際地溜達在街道上,卻在拐角處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。
崔夕月捧著一杯奶茶,嘗了口,滿意地豎起大拇指,遞到席明的嘴邊。
他猶豫片刻,喝了。
路邊燈光照在倆人身上,就像一對普通又甜蜜的情侶。
我愣在原地,腦袋空空的。
秋季的涼意席卷我全身,如墜深淵。
這一刻,我就像他們故事中的炮灰女配,不過是男女主雙向奔赴的一塊墊腳石而已。
也不知該怨恨浪費的這幾年青春,還是慶幸自己婚前脫離苦海。
提分手的是我,失戀的也是我。
回到家,我洗了個熱水澡。
試圖將情緒和疲憊一掃而空。
吹完頭發才看見臨走前要扔的垃圾忘記拿了。
推開門,竟然是席明。
他身上滿是奶茶漬,頭發微亂,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開門,愣了一瞬。
我皺眉,“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席明垂下眸,遮住眼底的淡淡烏青,嗓音微?。骸拔铱吹侥懔?,一路跟過來的,敲了幾遍門沒反應,以為你睡了?!?/p>
我不由得警惕起來。
“有事嗎?”
大抵是我語氣不太好,他表情變了變,很快就掩蓋過去,又恢復到常態慣有的平靜。
“遙遙,我已經跟崔夕月說清楚了,她想死,那就去死,我不會再管?!?/p>
“對不起,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?!?/p>
“從今往后,我和她,不會再有任何牽扯?!?/p>
說著,席明試圖拉我的手,指尖觸碰的剎那我猛地后退一步。
席明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,薄唇也白了幾分。
我按捺住心里的不適,問道:“為什么一開始不這樣做呢?”
他微微蹙眉,張了張口,卻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我沉著臉,一字一頓:“因為你篤定我不會離開你?!?/p>
“席明,她有病,就去精神病院,威脅你,就應該報警!而不是毫無底線地包容縱容,為你的私心尋借口。不過也無所謂了,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?!?/p>
席明的眼底劃過一絲無措,抿著唇,倔強道:“沒結束?!?/p>
我耐心全無,把垃圾往席明懷里一丟,飛快地關上了門。
...
最近積攢的畫稿有些多,一連幾日我都宅在家里填坑。
我喜歡在屏幕上描繪陌生人生活中的晚霞,微風,細枝末節,冷遇見暖。那些素未謀面的片段一筆一畫在我手中勾勒,仿佛自己也參與了一般。
成年人治愈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沉迷工作,至少能短暫忘卻那些不愉快。
只是每當有網友點贊《黑夜星火》時,我心頭依舊抑制不住地微顫。
這個過程,總要熬過去。
“遙遙,你跟席明要是真沒可能,我就把他拉黑了,省得他天天跟我打聽你的情況,就怕以后還得再加回來?!?/p>
電話里,閨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實。
她說的那個“席明”,跟我認識的“席明”似乎不是同一個人。
我揉著酸痛的肩膀,遲疑了幾秒。
“沒可能了,拉黑吧?!?/p>
半夜我被凍醒。
按了床頭的開關發現屋內依舊漆黑,才恍然停電了。
空調變成無用的廢鐵。
在小區群里發了條消息:“哪位鄉親知道什么時候來電???”
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,我抱著僥幸心理看有沒有夜貓子。
很快有人@我。
“社區說電路維修,大約明天下午一點結束。你需要電熱毯嗎?我家里有多的?!?/p>
這人頭像是一朵荷花,微信名叫“荷塘月色”。
熬夜的熱心腸阿姨,又碰巧住我對門。
nice!
“感恩!我馬上過去!”
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敲響了對面的門。
沒想到竟然是席明。
他穿著松垮的家居服,倚在門框上,瘦了很多,嘴角蕩著不明顯的笑,漆黑的眼在蒼弱光線中顯得有些乖巧。
“...”
我低頭看了眼遞過來的電熱毯,搖搖頭:“不必了,多謝?!?/p>
轉身的瞬間腰間一緊,席明整個人壓了過來,將我摟入懷中。
“我想你了?!?/p>
他說話的氣息纏綣在我耳畔,溫熱且熟悉,黑暗中,我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,沉重的呼吸,和暗啞的嗓音。
“我想你想的,快瘋了?!?/p>
我忍不住嘲諷:“你是不是對前女友有執念?”
聽到“前女友”三個字時,席明身體猛然一僵,靜了片刻。
“你不是?!?/p>
他環繞在我腰上的臂膀逐漸用力,固執而沉默地抱著我。
“席明,你松開!”
我掙脫不掉,反而被他禁錮得更牢。
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,被他揮之即來,厭之即去,哪怕是分手我都不能自己做主。
這樣想著,我再次沒出息地哭了。
恍惚中,聽見席明無奈地嘆息,他微微松開我,伸手想替我擦眼淚的瞬間,我一把推開他,跑回了屋。
客廳又冷又黑,我呆呆地坐在地上,大腦混亂。
差點兒,就讓理智處于下風。
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“遙遙,你手機掉地上了,我放在門口?!?/p>
說完便安靜了。
過了好久我才開門。
地上放著電熱毯,和開了手電筒模式的手機。
.律周..
從那以后,席明每天都會給我買花買禮物,附贈噓寒問暖的卡片。
我當著他的面,把那些東西丟進了垃圾桶。
席明也不惱,只是靜靜地看我,眉眼間的柔和卑微又小心翼翼。
“遙遙,我想讓你開心,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?!?/p>
我啞然。
曾經,他哪怕在路邊摘一朵花,順手剝個橙子,隨便做點什么都能讓我開心。
但是現在不行了。
我承認我記仇,偏激,小心眼。
始終沒辦法忘記,席明曾為了照顧另一個女人的情緒,而選擇委屈我。
這樣的感情縱使堅持下去,也是一棟根基不穩的大樓,遲早要塌。
晚上出門的時候,恰好碰見席明回來。
樓道里,他眼眸暗色翻涌,打量著我,語氣復雜:“你今天特意打扮過?!?/p>
隱隱竟有一絲醋意。
今天是閨蜜生日,我也想趁機放松下,難道他以為我要去相親?
就算是,跟他也毫無關系。
我不自在地避開席明的目光,擦肩而過時,他突然用力拽了我一把,抵在墻上,另一只手扣在我的后腦,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。
強烈,兇狠,不同于往日的淡漠和克制。
我嗚嗚地拍打著他,踹他,直到用力咬破了他的唇,血腥彌漫齒間,他才松開我。
席明眼里的情緒晦澀難懂,我幾乎無意識地抬起手,甩過去一個耳光。
“啪!”
清脆綠?又響亮。
“席明,你到底有沒有尊重過我?”
他愣了一下,臉上慢慢露出迷茫和無措的神情。
我胡亂擦著嘴,像躲避瘟神一樣,落荒而逃。
...
生日宴上,我被亂七八糟的情緒搞得煩躁,一不留神多喝了幾杯。
“遙遙,身體要緊,別喝了?!?/p>
閨蜜抬手制止。
我酒量并不好,此刻處于微醺狀態,笑了笑:“壽星寬容下,最后一杯,我肯定不喝了?!?/p>
“不行,我那次答應過席明——”
話音戛然而止。
閨蜜尷尬地看著我。
我怔住,酒精使得胸腔里的苦澀逐漸放大,壓得左心房破裂,出血,腐爛。
又很隱晦的,很緩慢的,在一點點愈合。
我強忍著心里的異樣,笑了笑,對閨蜜抱歉撒嬌:“哎呀,你過生日就別為我擔心啦,我聽話,不喝了?!?/p>
剛放下酒杯,手機就震動了兩下。
是一條彩信。
圖片是席明坐在沙發上,一條雪白纖細的小腿搭在他大腿上,膝蓋受了傷,流血。
他低頭,拿著綿團很認真地清理傷口。
背景,是我和席明曾經的家。
下面還有一段話:??????
“你知道嗎?就算我拋棄過席明,只要受點傷,掉幾滴淚,照樣讓他心疼不已?!?/p>
無語。
崔夕月當真是瘋子。
這種弱智一般的挑釁和蠢話,純屬傷敵八百自損一千。
圖片還拍到了茶幾上我心血來潮做的日歷。
日期是兩個月前,那天我跟老媽去參加表姐的婚禮。
原來那么早,這些就在悄悄發生了。
可眼下我已經放棄這段感情,他與她的種種,都與我毫無關系。
只是這一刻,我突然很累。
仿佛所有的情緒都伴隨微醺而變得模糊不清,又消失殆盡。
電視劇里或者言情小說中,女主受傷時總會迎來另一個男人的救贖。
他又帥又有錢,不渣還專一,循循漸進或張揚肆意地帶領女主走出陰霾下的桎梏。
可現實生活中沒有。
我只有自己。
小時候讀過一個寓言故事,書生進京趕考前去廟里拜菩薩,踏入后發現有個人跪在雕像前,對方抬起臉,竟然跟菩薩長得一模一樣。
書生詫異:“您是菩薩本尊嗎?”
對方點點頭。
“為何要拜自己?”
“因為我明白,求人不如求己?!?/p>
...
電梯門剛開,我就聽見樓道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“席明你不能這樣對我!不能拋下我!”
左鄰右舍紛紛開門探頭,有人錄像,有人叫保安。
長長的走廊里,席明面無表情。
崔夕月見他不為所動,突然掏出一把小刀,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手腕割去。
周圍一陣驚呼,吵鬧中有人撥打了120。
席明就那樣冷眼瞧著,沒有一絲動容。
血腥味彌漫開來,令人作嘔,我的胃突然劇烈絞痛,扶著冰冷的墻壁差點摔倒。
頭暈目眩,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。
昏迷前似乎看到席明倉皇慌張地朝我跑來,他身后還伴隨著崔夕月不依不饒的哭喊。
醒來是在醫院。
周遭一片刺眼的白,鼻間縈繞著熟悉又強烈的消毒水味。
面前站著一個人。
我眨眨眼才看清楚,是席明。
他憔悴了不少,下巴也長出胡茬,和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。
“好點了嗎?”
網友時光微涼點評:《當我決定放棄你》這文的框架定的還是不錯的,而且作者程遙的文筆很棒,勝在的不是想象力構架的情節,而是淡淡的細水長流的溫馨雋永,真的會讓人看了又看的美好感受
網友烈酒伴濃煙點評:《當我決定放棄你》這篇小說有詳有略,言之有序,內容生動具體,不失為一篇佳作。